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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这些文化大家离我们远去(5)

2025-01-02 18:00:01来源:界面新闻

文章导读
在12月的寒风萧瑟中,琼瑶 让我们看见 “生命里的雪季”:原来当人生的火光行将熄灭时,归落尘泥的雪花也能是翩然而绽放的。我们为她的离去感到惋惜,也尊重她为人生最后一件大事做...

叶嘉莹曾说,去台湾地区不是她的主动选择,她的先生也不是她的主动选择,去加拿大还不是她的主动选择。只有诗歌,是她一生中主动做出的选择。在台湾地区的日子,除了沉重的教书负担外,叶嘉莹还要面对丈夫出狱后的性情大变。艰难时局下,她也想过自尽,是诗歌救了她——那首王安石的《拟寒山拾得》,叶嘉莹记住的虽与原诗有出入,但她更加喜欢记忆中的那版:风吹瓦坠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切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在叶嘉莹带着诗词讲遍半个地球后,1978年她申请回中国教书,次年到南开大学开始了第一节课。她创办了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于2015年定居南开园。

叶嘉莹提到自己生平很喜欢引用的两句话是“以无生之觉悟做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境过乐观之生活”,她说她是在极端痛苦中曾经亲自把自己的感情杀死过的人,余生精神情感之所系,就只剩下了诗词讲授之传承的一个支撑点。这样的支撑点,使得纪录片《掬水月在手》最终说服叶嘉莹接受拍摄。制片人李玉华说,叶嘉莹是个特别“真”的人,纯真、认真也较真。当纪录片拍完第一次放给叶嘉莹看时,她有一些不同意见,而且比较坚持。李玉华就“斗胆”跟她说,“您也是创作者,如果有人抓着您的手教您怎么写诗,您会愿意吗?”叶嘉莹闻言道,“也是,那就这样吧。”李玉华感到叶嘉莹生活里完全没有架子,她有专业和霸气的一面,也有待人平等的一面。

诗人廖伟棠认为叶嘉莹的独特性在于,“她的治学方法是介乎我推崇的两者:西方现代汉学家的想象力与民国早年名士风范的斩截之间的。”他还提及,叶嘉莹和另一位不久前过世的诗人痖弦分别代表了古诗和五四新诗的两个最后堡垒的消逝,“对于我们后辈,如失恃失怙一样。” 

荣如德

资深俄语、英语翻译家

1934年12月11日-2024年11月26日

促使荣如德在上世纪90年代着手翻译《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动机,是一位钢琴家的壮举。他曾在翻看一本俄文杂志时得知,俄国钢琴家里赫特应邀前往美国巡回演出,节目是勃拉姆斯的两部钢琴协奏曲,每一部都需演奏45-50分钟,光弹一部就足以令独奏大师大汗淋漓。里赫特一场音乐会把两首很长的协奏曲全拿下来,中场只有短短一点休息时间。“的的确确有些超自然的色彩,我动了模仿的念头。”因此,荣如德同时接下了两部大部头作品的翻译:《卡拉马佐夫兄弟》和《名利场》。他把翻译《卡拉马佐夫兄弟》当作“天天顿顿要服的苦药”,另一本《名利场》则是“一盒影影绰绰在前方向他招手的巧克力”。“花搭着”以这两块砖头,荣如德以三天一万字的高效率完成了初稿。 

荣如德自18岁任教于上海俄文专科学校(上海外国语大学前身),俄语教学生涯仅持续了两年半左右,就辞去工作转向专职翻译。失去不算低的稳定收入,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他的做法。后来他转到编译所工作,翻译了大量优秀的俄语、英语文学作品,如奥威尔《动物农场》、索尔仁尼琴《癌病房》、狄更斯《雾都孤儿》、斯蒂文森《金银岛》、王尔德《道连·葛雷的画像》、萨克雷《名利场》、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晚年的荣如德依旧保持着热情幽默,与他接触过的几位年轻编辑都颇受感染。某次,上海译文俄语编辑刘晨与荣如德一起吃饭,席间荣如德说起他患了阿尔兹海默症,面对后辈的忧心面容,他真诚地说:“我已经够满意了,因为命运对我够宽容的了。”

琼瑶

台湾作家

1938年4月20日-2024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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