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喜欢出名的感觉,小时候听赵传的《我终于失去了你》,歌词里有一句“我终于看到千万只手,在我眼前挥舞”,那时他盼望着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这样的人。
再见,同桌的你;再见,白衣飘飘的年代……
那次汇集了那英、毛宁、林依轮、陈琳等二十多名实力歌手。演出之前,老狼紧张得在厕所猛吐。
部分参考资料:
当年一屋子的人都是今天影坛歌坛的人物,那时的他们都想变成坏孩子,但内心都很纯净。
那年冬天,老狼和高晓松、叶蓓几个人挤在一间几平米的小房子里,作出了《青春无悔》、《回声》、《白衣飘飘的年代》等几首歌的编曲雏形。
如今,转眼已是2019年的盛夏。
那一年,老狼31岁。
演出后第二天,《我是歌手》总导演洪涛和宋柯约老狼吃饭,邀请他加入。洪涛对老狼说:“我们的硬件是国内目前这种节目中最好的,肯定会对歌手非常负责任。”
最初乐队是高晓松组建的,无奈主唱一直没定下来,一好友力荐老狼。某天下午两点,在北京建筑设计院某道灰墙下,两个人约好见面。
他的歌声像漫漫长夜的某盏灯,忽明忽灭。比起凄美的挽歌,更像是一首情深意重的道别与祈愿之作。
这句话对于老狼来说,同样适用。
那年,春晚的总导演赵安将老狼、林依轮、谢东等人,命名为“95新生代”。
7月6日晚上,《乐队的夏天》节目中,面孔乐队请来了“中国摇滚第一女声”罗琦,他们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改编的《欢乐颂》,唱得又躁又疼。
一头中长发,身穿白衬衫、蓝色牛仔裤,一如从前,他依旧喃喃唱着对逝去流年的感怀。
他们的爱情,就像那年刻在北京八中树上的四个字:“爱到永远”。
大学期间,成长于音乐世家的老狼和高晓松、蒋涛组成了青铜器重金属乐队。他们在北京各种底下摇滚音乐会,与崔健、唐朝乐队、黑豹乐队同台演出。
那是1993年,老狼大学毕业刚刚两年。
这么多年,他保持着并不频繁的发片量,但每一张都别具匠心,每首歌中都可以感受到最初的少年气。
人们总说时代造就人、时代改变人,可如今的老狼,还是当初的那个纯真模样。
每次一上场,会先说一句:“大家好,我们都是大学生......”
那一刻,一言不发的司机伸出手,把声音调大了一点。
他邀请了汪峰、栾树、丁武、高旗等人,共同演唱了这首歌。
几年前,老狼开通了微博。他的风格很固定,全是转载,没有原创。对此,他说:“我觉得跟公众分享内心的东西,好像不太适应,毕竟面对的是网友。”
只是偶尔碰上记者发布会,一堆人拿着话筒问一堆问题,老狼被问一两个问题就答不出什么,只好灰溜溜地走掉。
老狼看着一大摞猪油拌饭,犹豫了一会,伸手拿过一碗。嘈杂声中,包间外的音乐换成了《同桌的你》。
两颗年轻的心在朦胧的情愫中跳动,他骑着自行车,女孩坐在后座上,两人共同穿过北京长长的胡同。
1990年深秋,高晓松与女友“红”相识并相恋。之后,两人在厦门大学附近一个小渔村租了一间民房。
春晚结束后,老狼说:“那是哥们一辈子的噩梦,唱伴奏带,完全是荒腔走板,丢人现眼。27岁没死,也没成为大师,这辈子也就歇菜了。”
他们这群人曾经一起活过,躁过,也颓过。
当路上的行人逐渐远去,飘着雪的街景很像老狼《北京的冬天》专辑的封面。
坐在台下的老狼望着昔日的好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奔涌而出。岁月催人老,他想到了自己的青春时代。
首期节目播出后,关于老狼的新闻和报道陡然爆发。他会调侃自己,也会惶恐:“这么长时间没出新歌,靠一个真人秀火了,是不是太功利了?”
经历过人生的第一场真人秀,老狼的感受是“我尽量配合,自己玩得高兴就行”。
他仍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傍晚,凛冽的北京城下着雨夹雪,自己被堵在一辆出租车上,电台中传来了郁冬演唱的《北京的冬天》。
高晓松搬到了美国,拍电影搞音乐当评委,他是那种随时可以跟着时代改变的人。
老狼有了孩子之后,变化很大。以前爱玩,现在变得不爱出门。
好友万晓利说:
这张专辑掀起了罕见的热卖浪潮,媒体将这一年的国内乐坛,定义为“老狼年”。
对于这个曾经的校园民谣老炮,许多人想要进行采访,老狼却说:“我不值得写,我就是一个角色扮演的人。”
总有故事发生在夏天,这个季节适合回忆,适合分别,适合跨过岁月的长河。
这些年音乐行业已经改变了太多,而老狼则似乎是静止在了那个年代。
50岁老狼节目现场失控泪奔:再见,同桌的你
老狼没有迎合市场,变得越来越低调。不唱歌时的他,埋头创作,他是一个没有被时代改变的人。
二十多岁,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世界,几个文艺男青年整天待在一起唱歌弹琴,串大学,晃地铁站,盼着被女歌迷认出来。
签了歌手之后,他基本上没有什么演出。
这段突如其来的文字,就是歌曲《同桌的你》的初稿。
2015年12月6日,老狼在北京举办专场演唱会。
凌晨两点,洪涛宣布,老狼在七名歌手中排名第六。对于这个结果,老狼先是略感失望,之后表示信服。
听着这首歌,他第一次有了做一张专辑的想法。
春节后,宋柯又给老狼打电话:“你来补位吧,反正没几场。”好友高晓松也打来电话劝他。老狼自己坦言:“再不答应,就好像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他不抱怨环境也不勉强自己,索性放松下来,在不属于自己的快时代悠哉地生活着,这个老男孩极少会感到落差。
年少时期盼长大,以为将来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结果不过是,我们都在恋恋风尘里,慢慢变老。
老狼哭了。
那是一段乌托邦般的开心日子,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不要房子也不要车子,抱着一把吉他就能约到姑娘的年代。
当时距离他被邀请上春晚,站在全国人民面前唱那首《同桌的你》,还有三个月。
在短暂的走红、走穴生涯之后,老狼发现并接受了时代的变化,也认清了自己才能的局限。
彼时大量新生代歌手出现,情歌登上新时代的舞台,校园民谣慢慢降温,那帮白衣飘飘的少年,也渐渐回归到各自的生活中。
第二年,在南京五台山体育馆举办的“光荣与梦想”演唱会,是老狼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演出。
奔波于车流里,天已经快黑透了。
日常听的歌不再是民谣,也不是摇滚,而是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从台下远远望去,老狼似乎与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牛仔裤是深蓝色的,头发仍然盖住眼睛。
演出结束的那晚,北京下起了雪,雪花洗去了夜空中所有的尘埃,将这座城市变得焕然一新。
乐评人张晓舟说老狼谦卑里又有清醒。
老狼表达的是自己的青春,他被朋友形容为“充满浪漫情怀的诗人,读《在路上》,一开口就是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