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加速地区结构的升级,也为加速内需循环创造重要条件。我国经济的地区结构也处在升级过程中,主要是城市群兴起。人类经济发展史告诉我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口必向大城市流动玉聚集,大城市挤满了便向大城市周边的中小卫星城市流动玉聚集,从而形成城市群;而随着人口聚集于城市群,经济的内需便集中在城市群。这意味着,城市群的形成过程,就是内需的重新配置过程,也就是内需在空间上的循环过程。我国正在兴起十九大城市群,除了长三角、珠三角(现为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长江中游和成渝外,海峡西岸、山东半岛、中原、 辽中南、关中平原、 北部湾、哈长、黔中、呼包鄂榆、滇中、兰州-西宁、山西中部、宁夏沿黄及天山北坡。前五者已具相当规模,但与世界级城市群比较发展程度上还有较大的差距,其余的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发展程度上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加速这些城市群的崛起,是我国新型城镇化的新方向,也是加速我国内需循环的强力催化剂。
至于内需与外需双循环相互促进,首先意味着,虽然强调内需大循环,但并不意味着放弃外需循环,而且还希望内需循环能够加速外需循环。这一点非常重要。很多人认为,现在提出内需大循环意味着要主动放弃或不得不放弃外需循环,这是过虑了。主动放弃是没有理由的,从中央最近的多次表态来看的确并非如此。至于不得不放弃,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笔者的看法是,若从经济角度,这个问题不值得担忧,因为外需的存在,即我国在全球产业链的主导地位是我国强劲的经济基本面所决定的,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当然,若美国纯粹从遏制我国崛起的政治角度,强行与我国并拉拢一些国家与我国完全脱钩,那我国的外需会减弱很多。但也不会消失,毕竟美国已不可能拉拢到其所有的所谓盟友,而我国的友好国家队伍正在壮大。所以我们仍应力保现有外需并开拓新的外需市场。为此,应巩固与美国及其几个紧密盟友以外国家的关系,重点加强与东盟、俄罗斯及中亚、部分欧洲,以及其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贸联系。
外需与内需循环的确可以相互促进。在出口方面,以内需循环中催生的更加优质和高科技含量的新兴产业产品,如5G、北斗、高铁、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智慧家具及家电、无人机等开拓新市场;进口方面,内需循环做大的内需吸收更大规模与多样化的国外产品,除了能源、粮食及其他原材料等商品外,也包括更多高档的工业品和消费品,提高内需的质量,也加大外国对于我国市场的依赖程度。
与内、外需循环相关的一个迫切问题值得重视,即在一些外资撤出时如何保住外需的问题。要知道,外资撤出的供给变化与出口转移的需求变化不一定是同步的。所以,国内企业应迅速收购欲撤出的外资企业,或迅速新建生产线以替代撤出的企业,以使外需并不随外资撤出而转移。这样不仅抵消外资撤出对于外需的负面影响,而且增加国内企业的并购机遇,还将阻止外资的进一步撤出,可为一举多得。这是我们面对即将来临的外资加快撤出时应该精心设计的应对之举。当前我国企业的资金、科技及管理水平都可以说能够接管大部分的外资企业。我们应该力争促成国内企业填补外资撤出的供给缺口以保证出口需求变化最小这样一种局面。如果能够做到这样,岂不是坏事变好事吗?内需与外需循环如何相互促进有很多文章可做,有待于今后深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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