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王兴≈4个王卫。
2020年第一季度,顺丰营收是335.41亿元,净利润9.07亿元;同期,美团营收168亿元,经调整后净亏损2.16亿元。如果说一季度务数据会受疫情影响,将两家放在一起对比结果有些失真,那去年的数据应该更能说明问题:顺丰全年总收入是1122亿元,净利润57.97亿元;美团总收入是975.29亿元,经调整净利46.57亿元。
拿着与同等甚至还更高的营收和利润,顺丰却没从资本市场上获得同等水平的估值——它的最新市值不足2000亿人民币,而美团市值在这季度财报发布后一度超8000亿港元,已逐渐接近顺丰的四倍。
这样的差距,王卫心里怎能不苦——5年前他就说过,快递是一个辛苦的行业,前线收派员尤甚,他要将顺丰从出卖劳力赚钱的传统模式中解放出来。然而时至今日,快递仍然是件苦差事。
反观美团,虽然外卖也辛苦,但苦的是骑手,不是美团;而且冲着扶摇直上的市值,哪怕再辛苦一些,美团也会甘之如饴。
美团、饿了么、盒马这样深耕本地生活服务领域的互联网公司,和顺丰在业务性质上有相同之处,融易新媒体,本质上主要干的都是配送的活儿。“大丈夫生当如是”或“彼可取而代之也”的喟叹和渴望,虽然没从王卫口中说出,但却从顺丰一次次向互联网挺进的试水动作中显露端倪。
王卫显然也希望顺丰在资本市场上得到互联网公司待遇。这些年,顺丰从未中断向互联网靠拢的步伐,相继推出顺丰优选、顺丰嘿客等产品……但结果是被一次次推开。
这一次疫情爆发,让顺丰又看到了一线机会。
3月底,顺丰同城上线“丰食”小程序,主打面向企业员工的团餐,同时也为个人提供配送服务,已有近百家餐饮品牌入驻。5月11日晚,顺丰对此回应,丰食是顺丰同城内部孵化的团餐平台,现在的业务形态是顺丰内部推行,接受内部订单,没有对外。字母榜最新发现,在丰食进入大众视野后,已经取消了个人用户下单,下单前需要认证为企业员工,且需要企业已入驻平台。
顺丰同城早已与餐饮品牌合作,外卖佣金压力下,一些餐饮集团陆续开通了自营外卖业务,但他们显然不会再大费周章地自建配送,与顺丰、达达、闪送等第三方同城物流合作是多数派选择。
如果说以前的合作模式中,顺丰同城做的依旧是王卫口中的苦生意,那拥有了丰食这样一个中心化送餐平台的顺丰,似乎离互联网更近了一些。
不过做外卖并不容易。丰食佣金低廉,且面向的是单笔订单额更大的团餐市场,对商家来说,多一个平台何乐而不为;但对于使用外卖平台订餐的用户来说,成熟外卖平台的基础设施积累、价格优惠及用户习惯,才是粘合外卖平台与用户间的502胶水,王卫的本地生活服务梦,最终还要看用户是否愿意为此买单,用户愿意,顺丰才能向着“互联网公司”更进一步。
A
“靠出卖劳力搬货不是顺丰的终极宿命。”与许多试图走进互联网的传统企业路径相同,电商是王卫的首选。电商在前面靠低边际成本的规模化快跑拿着高毛利,快递跟在背后吭哧吭哧出苦力赚辛苦钱,前者成为后者的效仿目标顺理成章,但快递并不天然通往电商,目前还没有快递转型电商的成功先例,顺丰的电商业务也在一次次的身形变换中艰难求索。
2010年顺丰推出了以出售食品、礼品为主的顺丰e商圈,2011年顺丰e商圈转向蔬菜食品,2012年顺丰推出了高端电商平台尊礼会和后来以生鲜电商为主打的顺丰优选,2014年则上线了需到店线上下单的顺丰嘿客和跨境电商顺丰海淘。
这些电商项目外界褒贬不一,但都没逃脱相似的结局,除了顺丰优选为后来的冷链物流铺了路,顺丰大多数的电商尝试只是消耗了来之不易的辛苦钱,倒是几年后投资的拼多多,给王卫带来了丰厚收益。
2016年借壳上市时,顺丰披露的财务数据,是对这激进的几年一次残忍的鞭尸——2014年、2015年,顺丰已剥离业务商业板块共有近15亿元的亏损,主要是由于顺丰商业自2014年开始集中铺设线下门店。
王卫
“差不多一半是不成功的。”王卫2015年给前一年公司的批量化创新下了结论。顺丰在2014年成立了很多事业部,开创了一些新业务,但顺丰依旧没找到从靠劳动力赚钱的传统模式中脱身之法。
最近引发争议的丰巢快递也是在2014年成立的,虽然本意是为了提升主营业务快递的运营 效率,多少也有插进互联网一脚的意图。
2015年年中,在菜鸟以盟主身份开了快递江湖大会后,顺丰联手申通、中通、韵达成立丰巢科技,顺丰持股35%,申通、中通、韵达均持股20%,普洛斯持股5%,头一个动作就是建丰巢快递柜,公司给这一业务未来盈利规划是,通过广告、快递业务分成、电商使用佣金等来实现盈利——一个典型的互联网公司盈利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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