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小雨淅沥。在距离内蒙古森工集团得耳布尔森工公司60多公里的吉源林场内,雾气升腾,郁郁葱葱。在这片林海的最高处,吉源9号瞭望塔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遭一片杨树、白桦包围着。
“309无事,瞭望员杨卫东、朱晓龙,完毕。”早上8点,瞭望员杨卫东、朱晓龙登上塔顶,开始了一天的瞭望工作。
图为杨卫东(左一)在教朱晓龙使用瞭望仪器。 赵兴祖 摄
春夏季节,正是内蒙古大兴安岭防火关键期,林间草地异常干旱,火险等级居高不下,虽然下了场小雨,但55岁的杨卫东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用望远镜俯瞰着脚下这片森林,紧张地查看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发生火情的苗头。
吉源9号瞭望塔位于得耳布尔森工公司以西,北部与莫尔道嘎森工公司交界、西部毗邻额尔古纳市,南部、东部分别靠近得耳布尔森工公司万年青林场、青年岭林场,这里森林资源丰富、沟壑支线纵横,森林防火任务异常艰巨。
在林区,瞭望员是特有的工作岗位,是坚守与寂寞的象征。2012年,由于瞭望塔缺少瞭望员,在康达岭林场担任瞭望员的杨卫东主动请缨,在大山深处的瞭望塔上一干就是12年。今年38岁的朱晓龙,在记者采访他时他刚上塔4天。
“上塔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下完雨,台阶上会特别滑,安全扣一定要固定好。”
“先用主镜头瞭望,发现烟点后用副镜头确认。”
……
每天杨卫东都耐心地指导朱晓龙瞭望要点。
“只有站在瞭望塔上心里才踏实。我们就像森林的眼睛,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危险。”杨卫东告诉朱晓龙。
图为杨卫东在教朱晓龙如何辨别山形地貌。 赵兴祖 摄
瞭望、汇报、瞭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单调机械的工作,成就了杨卫东“千里眼”和“活地图”的绝活,如果发现烟点,他能准确说出是哪个林班。
若想做一名优秀的瞭望员,不仅要克服恐高心理,还要对附近森林的自然环境、交通条件、沟沟岔岔、林相河流了如指掌。“当年我用了一周,就摸到了门道,但要是熟练掌握,得下几年工夫才行。哪里是火险高发区,哪里是瞭望死角,都要掌握得一清二楚。”杨卫东对记者说,“及时发现火情是我的职责,不能有一点马虎大意,只有打雷、强风天气才会临时下塔避一避。”
闲暇之余,朱晓龙则是拿着地形图看了又看,“我刚刚了解方位,沟壑、支线的名称也记得差不多了,但经纬度、烟点定位啥的,还是不懂,需要学的太多了。”在朱晓龙看来,瞭望员的工作看似简单,实则需要高度的责任心和极大的耐心,融易新媒体消息,还需要掌握各类瞭望设备仪器,这样才能发现火点时准确找出究竟位置。
高高的瞭望塔上,每天监测汇报几十遍,寂寞而枯燥,不到6平方米的小屋内,一张简易的床铺、一架高倍望远镜、一个电台、一幅发黄的地图挤满了房间,几乎放不下多余的东西,但这里视野广阔,周边半径十几公里的监测范围,让这一区域的山川沟壑一览无余。
图为杨卫东正在做饭。 赵兴祖 摄
“每天早上天一亮就要上塔瞭望,查找烟点、火点,每小时一次。发现火情及时汇报,两个人换班,每天必须有一个人待在塔上,从不离人。”面堂黝黑的杨卫东告诉记者,在防火期,要随时在森林防火一线紧绷神经,不能有丝毫懈怠。
临近中午,杨卫东下塔做饭。“热几个馒头,炒个尖椒干豆腐,我先吃,然后上塔换晓龙。”他一边忙碌着,一边对记者说,“如今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山上风大,防火期的时候经常不能生火做饭,几个凉馒头就是一天的伙食。如今,公司为我们安装了液化气,购置了冰箱、保鲜柜,能吃上热乎饭了,还通了手机网络,跟家里沟通也方便了。”
对于杨卫东、朱晓龙来说,在山上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但最难奈的就是寂寞。“实在憋得难受了,就冲着大山嚎两嗓子,大声唱首歌。”
“都是我们年轻时候唱的流行歌曲。”杨卫东说,“我们就3个人,每人上20天班休息10天。老母亲80多岁了,身体不太好,只能由姐姐长年照顾。工作职责不允许我们经常往山下跑,我只能轮班的时候回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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