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一大早,八一儿童医院PICU的刘大夫就紧急乘飞机前往2600公里外的云南省昆明市。一路上,她的心情既焦急又紧张,因为她的肩上担负着一项重要任务:陪同一名命悬一线的只有4个月大的重病患儿小可言,从昆明转运到北京进行救治,展开一场时间与生命的较量。
4个月大的女婴命悬一线
在昆明市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张雪梅翘首盼望着北京来的大医生,因为她的到来将给女儿小可言带来生的希望。小可言名叫罗可言,出生在云南省普洱市镇沅县恩乐镇恩乐村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尽管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但一家人幸福和睦、儿女双全,张雪梅感到十分满足,“孩子刚出生那段时间,能吃能睡,又很爱笑,特招人喜欢。”张雪梅因此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满意”。
然而,小可言出生一个多月后,身体就出现了异样。“刚开始只是偶尔咳嗽几声,我就带她到县医院和妇幼保健院检查,都没查出毛病。”没想到的是,孩子的病情逐渐恶化,不光咳嗽,还出现了呛奶、呕吐,就连哭都发不出声音,憋得小脸发紫。意识到情况危急,小两口赶紧带着女儿到了普洱市儿童医院。
医生为小可言拍了胸片,发现小可言已经患了重症肺炎和巨细胞病毒感染,直接让她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孩子每天都要输液治疗,输了几天,病情有所好转,医生就让我们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张雪梅说,可是,就在转到普通病房的当天,小可言就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状况。医院通知张雪梅小两口:孩子病情严重,还是赶紧转到昆明市儿童医院吧。
小可言的病情需要靠吸氧来维持,用救护车转到昆明市儿童医院,转运费至少要9500元。小两口实在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只能买了氧气袋,租了辆面包车,带着女儿前往昆明市。
5月16日,经过一路颠簸,他们抵达了昆明市儿童医院。“到医院时,孩子还冲我笑了。”张雪梅心想,到了这里,孩子很快就会康复的。然而,小可言经过一个晚上在急救室的抢救后,就住进了儿科重症监护病房。医生的诊断是:重症肺炎、呼吸衰竭、室间隔缺损、肺动脉高压、动脉导管未闭、卵圆孔未闭、腹泻病、巨细胞病毒感染、心肌损害、轻度贫血10项疾病,医生当天就下了病危通知单。
从女儿住进儿科重症监护病房的那一天开始,张雪梅就每天守在监护室门口。监护室不允许随便进入,张雪梅就隔着玻璃望着守着女儿。“从进了监护室,孩子一直没有醒来过,她的小手和眼睛都肿起来了。”
每周一、三、五,医院允许家属进入监护室探视5到10分钟,但只能是站在床边,不能碰到孩子。由于小可言氧饱和度很低,医生给她带上了呼吸机。看到身上插满管子和检测仪器的女儿,张雪梅的心里既难受又无力,她很想去抱一抱孩子,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宝贝,妈妈在你身边陪着你,快好起来吧!”张雪梅轻声地和女儿说着话,仿佛是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小可言的眉毛和小手小脚会一动一动地回应。
记者看到,张雪梅的微信头像是一张大儿子抱着小可言的照片,她在“个性签名”一栏中写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失职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把她带好。”张雪梅的话语中透露着自责与愧疚,“孩子住院一个多月了,始终没有脱离危险,一直在抢救治疗。”这段时间,医生让她签了多少次病危通知单和换药单,张雪梅都已经记不清了。她不敢睡觉,也不敢去吃饭,担心她离开的那一分钟,孩子就会离开她了。
治疗过程背上18万元外债
在3个多月的治疗过程中,小可言的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背上了18万元的外债。张雪梅和罗忠涛夫妻俩没有正式工作,在小可言出生前,两人在工地当搬运工,卖苦力背沙子抗水泥,辛苦一天一人也只能挣100元。在怀上二胎后,张雪梅无法再外出工作,家庭生计的重担便全部压在丈夫身上。
为了治好小可言的病,罗忠涛想尽办法四处借钱,可还是承担不起女儿的医疗费用。“现在,借来的钱也只剩下2万元了,医院还有欠款没交。”罗忠涛说,面对巨额的医疗费用和病情不见好转的孩子,家里的老人劝他们放弃治疗,可是夫妻俩不愿放弃也不能放弃。“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会朝我笑,让我放弃我做不到。我和孩子爸爸会继续坚持,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孩子有一线生的希望,我们就要尽全力,哪怕是去搏一把。”张雪梅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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